对这届打工人来说,恋爱成了“奢侈品”。
“不是我不想恋爱、结婚,我是真的没时间。”上海某大厂设计师琉璃这样对燃次元说道。琉璃基本上每天晚上8点才从公司离开,有时候会加班到9点,因为可以免费打车。
吃完晚饭回到家,距离休息就只有一两个小时了,琉璃不想“浪费”一分一毫在恋爱上。
【资料图】
“我攒着一堆没追上的美剧、没看完的小说、想去看的话剧。工作不止占据我几乎全部的时间,还有我的心思和精力。所以在周末或者其他没工作的时间,我只想一个人去想去的地方,做想做的事。恋爱,太奢侈了。”琉璃这样说着。
像琉璃这样生活在一线城市,因为加班和工作重压之下,没时间也没心情恋爱的人不在少数。微博话题#加班问题让年轻人没时间结婚生娃#冲上热搜榜,引得844.6万人的阅读和讨论。
图/微博话题 来源/新浪微博 燃次元截图
除了时间上的“奢侈”,也有一些人因为物质上不够“奢侈”而不想恋爱。
“在北京,两个人出去约会,打车、吃饭、看电影,起码也要350-500元,如果想要吃点好的,几乎没有上限。而北京各种网红餐厅、文化表演也都很多,动辄一杯咖啡50元,一场话剧一两百元。这个恋爱我是‘谈不起’。”在北京就读博士学位的深深半开玩笑地说道。
深深每个月博士的补贴加上实习的工资大概6500-7000元,“我自己本身就是花钱不太精打细算的,平时吃吃喝喝,再买点东西,这些钱够我一个人用,但要谈恋爱就不够用了。”
显然,时间和金钱是挡在这届打工人谈恋爱面前的两座大山,但阻碍“谈情说爱”的,何止它们。
本期小酒馆,燃次元找到几位打工人聊了聊他们不太顺利的“感情路”。他们中,有的人需要频繁出差,感情无疾而终,也慢慢变得无心恋爱;有的人为了打消孤独,养了三只狗,每天排得满满当当,自然也没有时间谈恋爱;有的人生活和工作圈子几乎都是同性,也不想“将就”;有的人是丁克一族,和交往对象讲到这个意愿,对方也就及时止损、迅速结束了。
尽管本届打工人在谈恋爱上遇到了一系列问题,但他们清楚问题出现在哪些方面,也明白如何改变这一现状。待到时机成熟,他们也都将迎来自己“甜甜的恋爱”。
下面是他们的故事,可能也是我们的生活。
01
在大厂996,不“配”谈恋爱
张成|28岁 互联网产品经理
进入大厂后,我不仅按下了996的“启动键”,还彻底开启了“孤寡”生活的篇章。
我从大三实习就进入某头部互联网大厂后,为了减少通勤时间,我特意在离公司走路20分钟左右的地方租了房。但悲剧的是,我从来没有在晚上10点之前走出过办公室。
因为项目加急、时间协调不过来等原因,我放了前女友几次鸽子后,她忍无可忍地和我分手了。走之前,她只淡淡说了一句,“你变了。”
当时,我正挣扎在毕业论文和实习之间,每天只能睡4—5个小时,“恋爱”对我而言变成了“奢侈品”。我总以为正式工作之后就好了,可以平衡工作和生活,但没料到,那会是我最后一次谈恋爱。
转正后,我成了大家眼中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在办公环境好、福利待遇高的大厂工作,又被安排进核心项目,一时风光无限。
然而,还没来得及消化转正的喜悦,我就被接踵而至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。我的工作和生活完全不可分割,个人“时间表”几乎变成了公司的“项目进度表”。我连轴转于一个又一个项目之间,为了KPI,像个陀螺一样,疲于奔命。
即使晚上10点多才离开公司,在第二天凌晨接到领导电话,我也要立马赶回公司修改bug。这样的日子让我几乎没有社交时间可言。别说去社交场合认识女孩子,就连和老朋友们吃个饭,也是难上加难。
我也曾经努力去改变这个窘境,没有时间去线下,我就开始尝试各大社交小程序、APP,甚至包括私域红娘饭局,也前后和几位优秀的女孩子约会过,可几次约会下来,对方总会被我频繁查看群信息、休息日仍要随时待命的状态“劝退”。
图/在交友APP总会由于忙而断联 来源/张成供图
甚至有一次,我已经和一个女生发展成了可以同行旅游的关系,但在见证了我凌晨2点爬起来,连夜拉群汇报工作之后,对方觉得我这样的生活作息,根本无法有足够的精力投入恋爱和未来结婚的可能性中,于是回京后与我断了联系。
如今,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接近5年,我一直是单身,并开始日渐“佛系”起来。除了每年新年和情人节定时在朋友圈高呼“好想谈甜甜的恋爱”,我也默认自己连轴转的工作状态并不适合真的“谈恋爱”。
也许等我有一天离开大厂,摆脱996,才能迎来“有资格”恋爱的那一天吧。
02
一心“搞”钱,无心恋爱
熊大 | 32岁 活动执行
从工作太忙没时间恋爱,到如今的主观认为“不需要”恋爱,我大概用了10年时间。
2013年,我大学毕业之后,进入了一家传媒公司,从事的工作是活动执行。这个工作最大的特点就是需要频繁出差,且每次出差的时间都很长。
我记得当时这家传媒公司主要承接的是大学校园活动,每次出差都需要选路线,比如“西南线”“东南线”等。每条线上学校的数量不同,但只要出去做活动,基本上就需要把每一所大学触及到。按照当时一所学校需要停留5天来计算,每次出差的时间都是一个月起。
当时年轻,对工作的热情也高,再加上没有女朋友,所以对于出差,我也从没拒绝过。
慢慢地,我似乎习惯了这种工作,在近10年里,尽管我换过工作单位,但从来没换过工作内容。毕竟出差不仅可以正常拿工资,绩效也会比较高,再加上出差补助等,到手的薪水可以比不出差时高很多。
图/某品牌活动现场 来源/熊大供图
尤其是我现在的这家公司,每次出差,公司都是预付机酒食宿的费用,出差回来拿发票抵扣,完全不需要自己垫付。累是累了点,但出差的幸福感还是蛮高的,赚得也比较多。
不过,频繁出差虽然让我钱包鼓起来,却让我恋爱之路变得艰难。年轻的时候,我也非常渴望爱情,尤其是偶尔聚会,看到同龄人都有女朋友,也着急。但真的谈了我才明白,我确实“不配”。
记得是2019年,我和一个女生确立了恋爱关系。但刚在一起2周时间,我就又需要出差。因为确立关系之前,我很明确地说过自己的工作性质,对方也表示可以理解,所以到出差的时候,我就毫无心理压力地去了。
但就在出去一周左右的时候,我们就开始吵架。大概内容就是“面都见不到,算什么恋爱。”一开始我确实会心里有愧疚,也为了能尽量和女朋友多一些相处的时间,我开始试着和领导商量能不能减少出差。
后来我发现我错了,即便是减少了出差频次,但只要出差,必会有争吵。当然,那段感情最后也就无疾而终。而从那之后到现在,我也再没谈过恋爱。“找个女朋友”这种想法,也就逐渐从我的主观意识里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就是“努力搞钱”。
什么都是虚的,只有到手的钱是实在的。
03
谈恋爱不如撸狗
菲菲| 31岁 自由职业人
多年前我曾看过一部讲述爱情和事业之间如何做选择的台剧,《荼靡》。这部戏中有类似这样一句台词,“恋爱只是两个相互不讨厌的人抵抗孤独的过程,所以只要解决孤独,人们其实并不需要爱情。”对此,我一直深以为然。
而我有很多办法打消孤独,比如,养狗。
2022年开始,我的工作不需要全天坐班,我第一时间就是联系了北京顺义的狗狗领养中心。因为我早就在他们的公众号上看中一只有眼缘的狗狗,只是一直害怕自己没时间照顾好它。和领养基地沟通后,我把狗狗接回了家,取名,熊姐。
2022年下半年,为了省去高昂的房租,我和熊姐搬到了顺义郊区。结果某天早晨在后院树林遛狗的时候,我们又碰到了两只流浪狗。就这样,熊姐给自己“捡回来”两个弟弟,取名兜兜和转转。于是乎,我们三狗一人就开始了非常丰富的蜗居生活。
图/兜兜和熊姐 来源/菲菲供图
养狗后我的生活变得非常规律,早起先遛狗,之后“翻牌”一位狗子陪我晨跑一圈,然后回家开始工作。到晚上再遛狗、看看书、上床睡觉。不过,这看起来健康的生活也似乎让我很难有恋爱的机会。
一来,我每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当当,压根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出去约会。我基本提前一周就会做好时间规划,包括运动、工作、给自己做饭、偶尔给狗狗加餐、陪狗狗。哪怕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和朋友吃个饭,也会经常因为临时的工作而爽约,最后变得生疏。
二来,我住在郊区,而通常好吃好玩的都在市中心,来回就要三四个小时。一想到这个我就毫无动力,我宁可周末的时候带着我的三只狗和一本书去公园坐半天,也不想地铁、公交换乘N次去见一个不知道是否有下文的人。
再加上,我是个很讨厌热闹的人,就连我朋友约我出去吃饭,我也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胡侃。朋友也总说,约我十次我能出来一次就很不错了。而我的朋友圈,除了工作就是狗,“看起来就像生活无聊的单身青年。”朋友笑称。
不过,只有我知道,我这外人眼中看似无聊的生活有多惬意。我似乎压根没有无聊的时间,三狗一人的生活,丰富、充足。
04
热爱健身的我没时间谈恋爱
大东|28岁 公司职员
如果说因为爱好耽误谈恋爱,很多人恐怕会不理解,但如果这个爱好是健身,也许就能得到部分人的理解了,运动上瘾真的让人欲罢不能。
下午5点,我在公司茶水间加了一顿“鸡胸肉+粗粮”的补给。下班后,我背上健身装备直奔健身房,撸铁一个半小时。洗完澡,我再跟健身的小伙伴们侃一会儿,到家基本上就是晚上9点了。
工作日我每天都重复这样的安排,除了极其特殊的情况,基本雷打不动。
除了健身,我的其他爱好大都也跟运动有关。周末,我大概率就是一脚油门跑去爬山或滑雪。和其他爱好相比,运动所消耗的时间和精力可能也比较多,这就导致我基本没时间谈恋爱。
图/大东健身房自拍 来源/大东供图
除了泡在健身房的时间外,其他时间我也在精进健身技能。
刚进健身房的时候我是自己胡乱练,后来在健身房中“大佬们”的点拨下入了门,积累了一定的健身知识后,我开始了系统训练。我想着既然开始练了就要真的练明白,我又买了《运动解刨学图谱》,《运动解刨学图谱》和《健身营养全书》等好几本健身方面的书籍,研究不同肌肉群的锻炼方法,科学锻炼科学饮食。
除了没时间外,更重要的是因为健身的缘故,我还会严格控制饮食,这也很影响约会体验。
2022年,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位女生,约会总不能带女孩去吃水煮菜吧。前两次见面我们都正常去餐厅吃饭,可吃上这些高油高盐的食物,我满脑子“不利于肌肉生长”,直到第三次我带着装好鸡胸肉和糙粮饭的便当和女生进了一家餐厅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可能我的举动让女生感觉到不被尊重,但她不知道的是,我在表弟的婚礼上,吃的也是同款自带便当,这只是我的生活方式罢了。后来想想我也就释然了,健身的投入和产出基本成正比例,谈恋爱就不一定了,为了“不确定”放弃“确定”,我觉得意义不大。
不过如果我能找到一个和我一样热爱运动的女生,健身恋爱两不误,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05
圈子里都是同性,实在难以脱单
魏魏丨28岁 媒体人
大众对媒体从业者的印象应该还不错,打字写稿、参加活动,看起来既轻松又光鲜亮丽。
但真正深入这个圈子才会知道,这个行业80%的从业者(记者岗位,且统计数据来自我待过的三家媒体)都是女性,也就是说,我的同行、我从工作中接触到的朋友几乎都是女生。
也许大家会想,媒体经常要和陌生人打交道,比如采访或者参加各种产品的发布会,这应该也是认识新朋友的途径。然而,事实并非如此,我们和被访者多数都是“一面之缘”,这一次采访之后,再联系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更别说有进一步的交情。
那工作之外,平时生活、社交呢?这更难了。
记者表面是个用不着坐班,以件计费,只要写完稿怎么样都行的自由职业。但这也意味着我们是个随时随地待命,准备开机工作的打工人。可能上一秒你还惬意地赖在床上刷视频,下一秒一个热点新闻弹窗跳出来,你就要起来工作了。
就像我,曾经有一次,正和朋友在看电影,结果编辑一个电话打过来,我就只能退到角落里,用手机改起稿件,等我改完,电影也结束了。
这样随时待命的工作时间也非常不利于我去“谈情说爱”。而且,经常需要短时间内完成稿件的我也时常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,高压后好不容易放松下来,我也实在不想再花精力去谈恋爱,而是更想“肥宅”在家,刷剧、吃零食。
至于社交,我偶尔会和朋友吃吃饭、逛逛公园,但正如之前所说,我的工作圈子80%是同性,生活圈更是达到90%。
有一次和朋友在一个全是女生的群里调侃,“大家身边有没有单身男性,介绍一下。”群里其他女生纷纷表示“+1”,却没人认识什么单身异性,最终尴尬收场。
从大学那一段懵懂的恋爱之后,算一算我已经单身了四五年。这段时间,我也想谈恋爱,但我并不着急,目前我的生活,一个人过着也舒适惬意。如果找一个人,并不能为我的生活增光添彩,反而只是给我的生活添堵,那我实在不必自找苦吃。
更何况这年头,“将就”找一个人容易,但“将就”的生活就得自己过,要找到合适且靠谱的人,需要慎之又慎。
06
“丁克”是我谈恋爱的绊脚石
月影丨30岁 项目经理
因为有婚后丁克的打算,我几乎每段恋爱都是“还没开始,就已结束”。
丁克念头源于原生家庭,在我比较小的时候,父母感情不和经常争吵家暴,对我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,但这只占很小一部分因素。主要是我认为自己内心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支撑另一个生命,而且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可以传承下去的优秀基因。
另外,身边亲友婚姻生活的种种不如意,尤其是生育带来的连锁反应,时常让人感觉很无助,又无力改变,也让我感到恐惧。
对于“丁克”,“无人送终”应该是最大的争议点。当下主流思想是反对“养儿防老”的过时思想,但扪心自问,尤其是广大男性群体,有几个人养孩子的底层逻辑不是“老有所依”呢?父母劝生都会说:“要是没孩子,养老院护工都会欺负你。”但以这个思路,有孩子还去住养老院,不是更惨么?
不过,我对养老也有心理准备。假设繁衍后代是先苦后甜,那么等于我先享受了,如果晚景凄凉,也很公平。更何况,事实可能并非如此。太多养儿反而不防老的事实在身边发生,所以我也对人性和亲情都多了一分保留意见。同时,我认为物质上的富足,以及早做抗风险规划,似乎比仰仗下一代的亲情更可靠。
虽然拒绝生育,但我对恋爱、甚至婚姻生活还是很期待的。事实上,我也有过挺靠谱的恋爱对象,分手的原因可能大家也猜到了。其实相处过程中,我也提了不想生孩子的打算,他一直表现得无所谓,表示他喜欢的首先是我这个人,而不是生育价值。但是谈着谈着发现,他一直当我是开玩笑,结了婚就跟别人一样了,别人都有孩子,我们也自然会有。
我很认真地和他讲了我的想法,发现对方把生育这件事想得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,觉得是女的都得生孩子,没孩子就代表身体不行。至此,我就果断翻篇了。
后面也有朋友介绍,或者遇到一个相对不错的对象时,我会提前说明丁克的意愿,一般男士听到这也就及时止损迅速结束了。
图/傍晚的多瑙河 来源/月影供图
如今看到商场出双入对的年轻人,我一点也不羡慕,因为我也有自己的美好生活。身边有很多价值观相同的朋友,可以一起玩,一起健身、旅游。乐在其中。
希望大家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,生儿育女有生儿育女的幸福,丁克有丁克的精彩,互相尊重,毕竟你的福,别人享不到,你的苦也只是自己担。都是在走自己的路,谁比谁更正确呢?
07
同城仿佛异地恋,全拜交通所赐
平子 | 26岁 数据分析员
2022年研究生毕业后,我毅然决然离开武汉来到北京,结束和男友长达三年的异地恋。没想到,虽然在一个城市生活,我们却因为拥堵的交通,再次体会到了同城“异地”的感受。
说到底,还是因为“穷”。我现在在一家医疗机构从事数据工作,工资到手不过8000元,但公司提供住宿,如果员工不申请宿舍的话,每月额外补500元。我一开始打算过了3个月试用期后,就不住宿舍了,和男友一起租房。因为原本我找工作就是按着男友工作单位所在区找的,我们离得也不算远。
结果,计划赶不上变化,我还没转正时候,男友公司搬家了,从南四环搬去北五环外。
于是乎,我们开始犯愁住宿的问题,如果要合租的话该选哪里,两地中间位置就是三环内,房租多贵我们自然有自知之明。但如果要选一边的话,另一个人每天上下班通勤就得好几个小时。
我们选择了第三种方案:男友在公司所在地的北五环外找合租,我继续留在公司宿舍。
而我们的约会,也因为路程变成了极其麻烦的事情。
北五环和南四环的距离,如果放在我的老家,都能去到毗邻的另一个城市的尽头了。
而小情侣约会能去的地方,无非就是市属公园、展馆、电影院……而这些地方往往分布在北京各个城区,甚至都不在我俩之间距离所能覆盖的区域。
地铁西红门站的荟聚、西直门站的凯德、海淀黄庄站的新中关,这三个商圈是我们平时最常去的地方,逛街吃饭娱乐都蛮方便的。即便这几个商场地铁能够直达,但禁不住我住得远,一想到出门就得骑车去公交站,再公交倒地铁,每每见个面都得花上两个小时就很麻烦。
特别是今年春节返京后,我发现地铁和商场的人流比去年多了好多,周末的商场到处都是人,如果没赶上开桌,吃饭排号都得排好久。上个月到现在,我们只见了两次面,毕竟一想到两小时出门就为了吃个饭,还不如视频聊天,环保又省钱。
又不见面又不约会,我俩的日子都过得有些寡淡了,共同话题几乎没有。但无奈工作难找、房租又贵,现在我们谁都不敢提离开现在的单位。这样“同城异地”的日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我们最近也有了换个城市生活的念头。
或许离开北京才是爱情保鲜的最优解。